童年的回憶——我是一個水果

八千里路

童年的回憶（2）
八千里路    發(fā)表于2009年04月20日 15:53 閱讀(10) 評論(1)
分類： 個人日記 權限: 公開

我是一個水果，果果果果果果

    那個年代，物質匱乏，卻不缺水果。家家戶戶都有五種以上的水果，櫻桃、蘋果、梨最多了，還有不知名的野果子。

    從熟得最早的說起，櫻桃熟得最早。

    記憶里的五月總從下黃沙，雖然太陽高掛，天卻灰蒙蒙的，很像都市天氣的霾。那是從清海甘肅那邊刮過來的沙塵，下上兩天黃沙，樹葉上就有厚厚的一層沙土。就在這個季節(jié)，櫻桃熟了。

    這也是收割油菜子的季節(jié)，漫山遍野黃澄澄的油菜子把藍天都映得黃黃的。站在櫻桃樹的枝頭上，能看到遠處收割油菜子的人們。布谷鳥在人們看不到的遠方悠然的啼叫，這是那個季節(jié)的背景音樂。

    櫻桃樹長得像把傘，茂密的枝葉中間點綴點著通紅的櫻桃。櫻桃豐收的年月，會是紅紅的櫻桃中間點綴綠葉，鮮艷的色彩的確讓人走不動路，不吃上幾串不罷休。那時候的水果從來不會去街上賣，一是因為家家都有，會沒人買，還有就是那會兒誰敢隨便賣東西，那就是投機倒把。所以不管是誰家的水果，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人，都可以隨便采摘。

    我家有很多櫻桃樹，櫻桃成熟的季節(jié)，我白天有一半的時間會是在櫻桃樹上度過。盡管母親看得很嚴，不讓吃沒洗的櫻桃（上面有黃沙），但櫻桃還是取代了至少兩餐飯。軟軟的櫻桃放進嘴里，輕輕一吸，小小的核就自己跑出來，吐掉核就剩酸酸甜的櫻桃肉了。那時沒有農(nóng)藥，水果都是絕對的綠色，吃很多也不會有事。

    有一年，二姨回娘家，在后邊院子腌咸菜，我在我家最高的櫻桃樹上摘櫻桃。一串最大最紅的櫻桃長在最長的樹枝上，必須要踩在另一根樹枝上，向前挪動很遠才能夠得著。我一點一點向前挪，試圖用手抓住它。挪了一點，夠不著，又向前挪一點，還是夠不著。正準備再挪一點的時候，腳下的樹樹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，嘩的一聲就斷掉了。我來不及任何反應，就張牙舞爪的樹上摔下來了。

    那棵樹足足有五六米，我腦子一片空白，砰的一聲就砸在地上了。

   “天啦，怎么得了喲，娃從樹上栽下來了！大姐、大姐……..”我眼前五彩繽紛，什么也看不清，只聽見二姨帶著哭腔，扯著嗓子叫我母親。我呼吸有點困難，我試圖從地上爬起來，證明我什么事也沒有，可是手不爭氣，腳也不爭氣，怎么都動不了。二姨來了，母親也來了，母親一個勁哭。

    二姨把我抱回院子，放在她腌咸菜的簸箕里。這時我呼吸也經(jīng)能順暢了，手腳也能動了，掙扎著從簸箕里坐起來。

    “娃，咋樣了，咋樣了？”母親和二姨焦急的問。

    “讓姨父把那串櫻桃給我釣下來”我指著二姨說。

    母親掄起巴掌，但始終沒有落在我身上。

    傍晚，我又可以爬上櫻桃樹了。


    割油菜子的季節(jié)，是吃櫻桃的季節(jié)，更是吃野草莓的季節(jié)。

    油菜地邊的荒草里，鮮紅的和雪白的野草莓帶著露水，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。鮮紅的野草莓甜里帶著酸，雪白的野草莓酸里帶著甜，各有各吸引人的招。野草莓雖沒有種的草莓大個，但它卻草莓味十足，不像現(xiàn)在的水果光有水沒有果味。這個季節(jié)有成片成片的野草莓，大人們很忙，根本沒有時間去摘，所以吃野草莓的光榮任務當然就落在了我們這些孩子身上。如果不想動手，可以直接用嘴去咬，像小羊一樣，不過得當心螞蟻咬到嘴唇。

    周未姐姐在家的時候，我為了達到光吃不摘的目的，我便整蠱姐姐。我問姐姐說：你覺得如果一個人摘另一個人吃，哪一個會比較快？如果姐姐說摘的快，我就說吃的快；姐姐說吃的快，我就說摘的快。結果我就建議試一下，她摘我吃，不一下子就知道了嗎！我躺在草地上，蹺著腿悠然的吃草莓，姐姐則不停的一大捧一大捧的摘來。最后我終于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，姐姐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上當，笑著追打我。我從成熟的油菜地里連爬帶滾的跑回了家，油菜地里留下一條深深溝，我倆的笑聲久久的在山谷里回蕩。


    到麥收的季節(jié)，枇杷熟了。摘枇杷對我來說有點難度，枇杷樹一般都比較高，離地最低的樹枝也要比我高出很多。這時就需要爬上去，兩手抱住樹干，大腿往上屈，屈到不能的屈以后，就用膝蓋和小腿腳踝死死夾住樹干，把大腿盡量往直伸，伸大腿的同時胳膊帶著上肢往上移；上肢移不動的時候，雙手雙抱緊樹干，再屈大腿，就這樣反復，一點點的往上爬。枇杷樹的樹皮很粗糙，等爬上樹后，胳膊和大腿的內側都被樹皮刮得通紅，甚至脫皮。所以，吃到枇杷是很不容易的。也就是這樣，練就了很好的爬樹本領。

    從樹上下來也要特別注意，得當心枯朽斷掉，只剩一點樁的樹枝，因為它是小雞雞的殺手。下來的速度很快，迅速的往下滑，當看到小樹樁的時候已經(jīng)來不及，小雞雞已經(jīng)被它戳到了。后悔好幾天，再也不要吃這該死枇杷！


    枇杷還沒吃完，李子又熟了。其實不是熟了，只是可以吃。不太熟的李子不但酸，而且苦。李子即使很熟也不能多吃，吃得多了會沒有食欲，全身無力。當然這種“吃多”是吃很多很多了。

    桃和杏子緊跟著李子，這是一年中水果多的季節(jié)。有一年父親把我送回了奶奶家，奶奶家有一棵好高大的杏樹，高到不能望到頂，用竹桿之類的任何工具都不能夠得著。杏子長得很大，個子比桃都大，也很甜。想吃到杏的唯一辦法就是在樹下等待，等風把熟透的杏子吹掉下來。

    三伯父家的三兒子比我大幾個月，我叫他咪哥哥，等我懂事的時候才知道咪哥哥的智商是有問題的。咪哥哥和我一起，整天在杏樹下徘徊，等心愛的杏子從天而降，好在每天都能掉幾個下來。有時候為了搶杏子，咪哥哥動手打我，我也還手，他總是吃虧，臉被我撓得一道一道的。有一次，杏子好幾天才掉下來一個，還正好砸在咪哥哥的頭上，咪哥哥被砸得暈頭轉向，走路一歪一歪的。我撿起杏子一溜煙跑到奶奶家關上門，任憑咪哥哥怎么敲門，我死活都不開。等我吃完杏子開門的時候，咪哥哥已經(jīng)在門檻下呼呼的睡著了，嘴角還流著口水，不知道他是否在夢里還惦記著杏子。

    在我上初中的時候，得知咪哥哥不在了，我為當年砸著他的那個杏子難過了很久，自責不該把他的臉撓壞。咪哥哥很可憐，他的智商只有五六歲，三伯父和三伯母去世得早，他們去世后，就沒人照顧咪哥哥，他的哥哥姐姐都待他不好，聽說咪哥哥是病死的。每當杏子熟的時候，我都想起咪哥哥。


    桃和杏子還沒過的時候蘋果又熟了。

    最早的時候，我家只有一棵蘋果樹。蘋果樹長在后院，樹干朽了半邊，只有半邊結蘋果。蘋果很大，顏色很艷麗，讓人一見就流口水。母親告訴我，不到姐姐放暑假蘋果就不會熟，蘋果不熟就不能吃，要是吃了就會肚子疼，而且強調再三：不許摘。我深信不已。每天搬來凳子坐在樹底下，望著蘋果流口水。也有經(jīng)不住誘惑想要去摘的時候，但一聽到遠處大人說話的聲音就馬上放棄了。那時候產(chǎn)生一個奇怪的念頭，既然不能摘，自己掉下來的就沒事了，于是天天盼望蘋果掉下來，望到脖子都疼了也沒有蘋果落下來。

    后來，生產(chǎn)隊給每家每戶發(fā)了很多蘋果樹苗，幾年之間，蘋果便遍地都是了，蘋果也不再稀罕。只是每年蘋果只有雞蛋大就開始吃了，把蘋果當飯吃，吃得臉臘黃臘黃的，因為不熟的蘋果太沒有營養(yǎng)了。

    當年那些蘋果種類現(xiàn)在都無法再找到，那些蘋果樹也就二十來年就完成了它的使命，現(xiàn)在也都死得差不多了。蘋果真正成熟是八月份，學校開學的前一個月。各種各樣的蘋果樹遍布整片玉米地，熟透的蘋果把好多樹枝都墜斷了。

    有一種青蘋果，熟透都是青色的，它最大的特點就是放很長時間都不會發(fā)面，什么時候吃都是脆脆的，哪怕是蘋果皮都焉了也一樣。它還特別甜，咬一口頓時覺得被甜味粘住了舌頭。還有一種和梨嫁接的蘋果，吃著像蘋果，品味起來怎么都覺得是梨，不熟的時候還特別硬。

    八月底，蘋果全都熟透了，開始自己掉下來。外公每天早上都拾好多掉下來摔壞的蘋果，用刀剁了喂豬。二舅覺得可惜，就摘了兩大袋子，足有一百多斤，背到街上去賣。賣了一天結果只賣出去十來斤，賺了兩塊多錢，二舅氣得把剩余的蘋果全送人了。二舅回家號召全家人摘蘋果，摘了直接就倒進豬圈喂豬了。這蘋果把豬吃得到后來除了蘋果什么都不吃了，可急壞了母親。到十月份，所有蘋果都沒有了，這時就開始懷念蘋果喂豬的日子。


    我不知道核桃是否屬于水果，它是堅果類。厚厚的果肉里面是果殼，果殼里才是對稱的四瓣核桃仁。鮮核桃仁的皮是能剝下來的，味道稍微有點苦。剝下淡黃的皮，里面是白玉般的肉。我敢肯定，吃過核桃的人，九成的人沒有吃過鮮核桃。鮮核桃的味道和干核桃完全兩碼事，鮮核桃不但特殊的香味，還微微的帶點甜，脆脆的。

    七月未，嘴饞的孩子們便用竹桿打核桃下來吃。這時的核佻仁剛由液體狀變得稍微有點硬實，勉強有點香味，吃多了是會拉肚子的。想要吃到核桃也得費些工夫，這時的核桃不能砸，因為砸碎后雖然可以吃到仁，但核桃仁會沾到果皮的汁，果皮的汁又苦又澀，還有毒。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刀砍開，砍也得很講究，砍得多了砍到了核桃仁，少了砍不開果殼，所以經(jīng)�？车檬盅�淋淋的，但一點都不影響吃核桃的興致。

    隔壁朱婆婆家有一棵很大的核桃樹，那種品種熟得特別早，成熟的果子會自己掉下來，我每天都會光顧朱婆婆的核桃樹下。要去朱婆婆家的核桃樹，首先要穿過她家的堂屋。堂屋是廢棄的，他們并不在那里吃飯和烤火。堂屋的一面墻上貼著一幅應該是文革時期的畫，畫上人一只手叉著腰，一只手拿著一本書，后來知道那本書就是著名的《毛主席語錄》。那人站立的姿勢就是當年的樣板姿勢，嚴肅的表情讓人有點害怕。最可怕的是我進門的時候，那人就看著我，等我穿過堂屋回頭看的時候，那人他還在看我！難道他的頭可以轉動的嗎？！這個問題不知道困擾了我多少年。

    穿過堂屋進到院子，出了院子就是朱婆婆家的大核桃樹。依稀記得，小雨輕輕的打在核桃樹葉上，雜亂無章嘀噠嘀噠著響，仿佛是嘈雜的，佛又是寧靜的。冷不丁，一顆淘氣的雨滴鉆進了脖子，涼涼的不由的讓人打一個顫�！皣W嘩….啪”，一個核桃掉下來，先是穿過了密密的樹葉，再砸在了石頭上，聲音格外清脆。果皮被摔成了好多瓣，光溜溜的核桃一下子滾出來，在幾米外的魔芋株下停下來。這會兒欣喜若狂的心情無以言表，雖然知道就自己一個人，也要沖過去“搶”，生怕別人撿走了似的。

    核桃的真正成熟期是在立秋以后。大人怕我們吃了不熟和核桃拉肚了，所以就禁止我們在立秋前吃核桃，所以我們就天天盼望立秋。當然，禁止歸禁止，背著大人還是偷偷的吃。經(jīng)�？澈颂�，核桃果皮的汁會染得手指變顏色，輕得變黃，重得變黑。每天回家大人都要檢查手，所以吃完核桃后都要拼命的洗手，甚至在石頭上磨。

    核桃成熟后，用竹桿打下來，堆在屋里，一個星期左右，果皮就會和果殼分離，這時只要用刀劃個口子，就能把果皮拿掉，我們平時看到的一個一個的核桃就出來了。果殼上有很多皺紋，皺紋越深的越不好打開，殼厚不說，果仁還嵌果殼里拿不出來，但這種的很香。母親做飯的時候，我和姐姐就拿帶果皮的核桃去灶堂里去燒，燒熟的核桃隔幾間屋子都可以聞到香味。

    每年因剝核桃，母親的手變得烏黑烏黑的，得很長時間才能褪掉。那時，賣核桃是家里很重要的一項經(jīng)濟收入�，F(xiàn)在，家里不再缺零花錢，父母每年總留很多核桃在家不拿去賣，都是留給我和我姐的。我有時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，核桃都放得長霉了，盡管這樣，家里每年還是留很多。

八千里路

金秋時節(jié)，板栗熟了。板栗樹的一抹金色如同油畫色彩一樣厚重，在金色的陽光下格外顯眼。松鼠在這個季節(jié)也格外勤奮，歡呼著雀躍著收集板栗作為過冬的糧食，它們雙手抱著板栗在樹枝間飛快的跳躍，完全沒了春天掏地里的種子的討厭。它們把板栗都藏在樹洞里，當大雪漫山遍野時，松鼠們就不用為肚子發(fā)愁了。

    微風拂過樹林，板栗從帶刺的殼里輕輕的掉下，打在枯葉上啪啪作響。如果上到樹上狠搖幾下，板栗就像暴雨一樣嘩嘩的撒落在樹林子里。不過這也很危險，這時不光板栗掉下來，連長滿了刺的殼也一起掉，板栗刺又尖又硬，無論身上哪個部位它都能扎進去，而且這刺很脆，扎進去就斷里面了，往往要用針才能挑出來。有些刺太細，挑也挑不出來，不過也沒事，多疼幾天就好了，最終它周圍會長一圈類似角質層的肉把它包起來，這時就能輕易挑出來了。

    褐色的板栗光亮得像打了臘，在人們的框里格外惹人喜歡。人們成群結隊的上山撿板栗，山梁上山谷里都充滿了人們的笑聲。我童年的那個年代，農(nóng)村沒有什么副業(yè)，板栗像核桃一樣，也是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，豐收的年份，有的人家能賣上千塊錢。不過豐收也不都是好事，有時板栗是豐收了，但價格很低甚至賣不出去。板栗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的東西。不過我們很少會考慮這些，板栗帶給我們的是：不怕不消化就敞開了吃。

    年齡稍大點的時候，便要承擔板栗采摘的重任。這是一件苦差使，要扛一根不知道比自己長多少倍的竹桿去樹林里，為了不等它自然落下一趟一趟的跑去撿，就要用竹桿全部打下來，連帶長刺的殼一起背回去。頭上戴一頂硬的遮陽帽，頭也不敢抬的使勁亂敲，還是有很多會落在身體遮陽帽遮不到的地方，扎的鉆心的痛。連有最不幸的就是爬上樹才發(fā)現(xiàn)上面有個馬蜂窩，有人間因此喪命。

    那時的板栗雖不及現(xiàn)在街上賣的個大，但一定是比現(xiàn)在的好吃，生的很甜，炒熟的很面。上初中時，每到這個季節(jié)，星期天回學�？傄�背一大袋，既當零食又當口糧。

    那個年代，板栗留給我太多記憶。

    秋天，收獲的季節(jié)，一點也不錯。秋天能吃的東西太多了，地里種的就不說了，山上野生的就能讓人數(shù)不過來。毛茸茸的獼猴桃、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野梨、紫紅像個豬腰子的八月瓜、像松子一樣的麻桐籽、外形像棗但酸得腮幫子抽筋的酸棗、長得像樹枝卻能吃的拐棗，連有很多東西都說不上來名字，放學為了這些吃的晚回家被大人打罵就是常有的事，那時還并不知道有“痛并快樂著”的這個說法。

    初冬季節(jié)，不得不提柿子。78年版小學語文第三冊有一篇課文叫《初冬》，其中有一句描寫柿子的句子：柿子樹上掛著許多大柿子，像一個一個的紅燈籠。像紅燈籠，這便是我從小到大對柿子印象。早上大霧過后，帶著一絲暖意的太陽冉冉升起。沒有一縷風，陽光下紅的綠的柿子密密匝匝的掛在枝頭，卻仿佛能感到它們在動，在爭先恐后的往外擠，擠到能曬到太陽的地方，早日變成紅燈籠。

    柿子大概有兩種吃法，一種是軟的，四川話叫pa（平聲）柿子，另一種是脆的，當然就叫脆柿子。軟的這種可能人們都吃過，它沒有什么加工工藝，就是摘下一讓它自然變軟，其實不摘下來在樹上它也能變軟。軟柿子很軟很甜，輕輕的剝開表面一層薄薄的皮，紅通通的柿肉就能像水一般往下流。差點小孩臉那么大的柿子，對孩子們來主說是個不小的誘惑。孩子們?yōu)榱瞬蛔屖寥饬飨聛�，就把嘴伸過去吸，結果弄得滿臉都是，很像嬰兒的便便。孩子們哪顧得這些，為了飽餐一頓柿子，不惜搞得全身都是紅紅的柿肉。

    脆柿子很多人都沒有吃過，而且也沒有聽說過。大多數(shù)人知道柿子在不軟的時候是澀的，而且超級澀，澀得能讓人覺得舌頭被打了一層臘。我小的時候也有饞得啃生柿子的事。脆柿子是在柿子還沒有怎么變紅的時候就采摘下來，把它裝進腌菜的壇子里,一層一層的碼起來，每一層柿子之間用桑葉隔開。裝好后蓋上壇蓋，在壇沿里加滿水，把壇子密封起來。大概二十天左右，柿子就能吃了。腌熟的柿子味道很特別，脆生生的，也很甜，但和軟柿子的甜又不太一樣。柿子由澀到不澀，至今我也沒明白這是怎樣的過程，會僅僅是因為它被被密封了二十來天嗎？無從知道。

    差點忘了桔子，其實桔子是從秋天一直吃到冬天的水果�，F(xiàn)在桔子的種類繁多，各種各樣的桔子以及橙子，不同顏色，不同形狀，不同口味，但都覺得沒有那個年代的好吃。可能桔子還是（還有）那時的桔子，只是吃桔子的心情不太一樣了。當年吃桔子的那種喜悅，或許只存在于記憶中。

瓶帆老海

太貼近生活了，贊一個！頂起走！

張澤建

。。。。呵呵。。。
。。。不錯。。。

別說以后

大家好 我是新人 請多關照

好印像

你在寫教科書！

八千里路

你在寫教科書！
好印像 發(fā)表于 2010-8-25 01:00

    批評還是表揚呢sc5188 ？

好印像

沒有資格表揚 算是贊嘆

八千里路

回復 8# 好印像


   讓你見笑了

胡子

不知道蛇泡是不是屬于草莓科，像草莓一樣鮮艷，但要小得多，但聽大人說是蛇爬過的，有毒！至今都沒敢嘗過。
薅秧泡，顧名思義是薅秧時成熟的一種野果，鮮紅的還很酸，深紅的就很甜了。
桑果子，紅得發(fā)紫、紫得發(fā)黑。哪年桑果子成熟時不吃得滿嘴、滿臉和雙手紫黑！但若不小心把果汁敷到白襯衣上了，那回家是要挨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