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朦朦的情調(diào)——涪江和盤江

一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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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mp3=冬陽]純音樂[/mp3]

一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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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連續(xù)多日，天就是這么懶懶的灰白色，難怪有人說，四川的女人是捂出來的白。說不上是煩，還是悶得發(fā)慌，更要命的是八點剛過就停了電。網(wǎng)上不成，電視也沒戲。好在還能騎車，就這么無奈地出了門。
       其實我也沒有確切的目的地，走哪里算哪里。隨心就好。
       門口就是江彰大道。南段是剛剛落成的。行道樹就是一根纏繞了塑料帶的光桿桿。路面很寬，已經(jīng)看到涪江五橋的指示牌，盡管那就是個牌。對面是哪里呢？過彰明鎮(zhèn)，突發(fā)奇想拐上左面的一條小路，想上高處看看修了很久的高鐵。上了高坡，頂上全是樹，看不到什么。試著往前騎行了約一公里，就是密密麻麻的山林水泥鄉(xiāng)道，空氣不錯，再往前就是東興。農(nóng)家老婆婆告訴俺的。一家院子里跑出一只管閑事兒的狗狗，它的忠誠被女主人喝退了回去。
       下山不錯，風(fēng)馳電掣一般。偶爾瘋一把也很愜意。

一客

       下山后不甘心，騎了幾步又順著高鐵往涪江邊騎過去。灰白的天空，灰白的橋墩，一輛拉沙石的大車緩緩地駛過，還是灰白的粉塵，遠(yuǎn)處的小山和村落也是灰白的，珠簾渡殘留的卵石堆，默默地在江水中發(fā)呆，拴纜繩的鋼纜幾乎看不見了。一只白鷺佇立在岸邊，一動不動，水也沒有了以往的喧囂。
      一堆色彩斑斕的垃圾，就那么隨便地占據(jù)了河邊，你倒下去廢物，我吃下去，他再制造另外的更美麗的廢物給更多的人。
      逃離河岸，穿越收獲后的稻田，總算上了公路。沒有想法，那就繼續(xù)前行。
       快上一個坡了，就拐了去福田寺的村道。我記得那個寺廟的山門曾經(jīng)掛過一條橫幅——為人民服務(wù)。老尼還送我一本印刷也還精良的佛教書籍，無奈我本凡夫俗子，不堪教化，回程去龍王廟時，把它奉獻(xiàn)給了龍王。福田寺的大屋頂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，有點金碧輝煌的味道，對了那位老尼是北方人，不知道為何來到這塊土地。俺與佛無緣，還是不去福田寺了，也許看看涪江水才是正道吧。

一客

       記得觀音巖下有一大片平整的土地，多么想能走在那片綠色或黃色中，淹沒自我。騎行在鄉(xiāng)間的小路上，隱隱約約感到她就在那里。水邊的一條小道把我?guī)У侥抢�，遠(yuǎn)處一排排勞動的人們，一個人紅色的衣著點綴著那片綠地。那是一大群干活的女工，一看就知道那是給土地承包人打工的。胡蘿卜的小苗還很小，嫩嫩的，綠綠的。
       “是本地的胡蘿卜嗎？”
        “你問老板嘛！就是那個帥哥！”
        如今在田里干活的都是女人或者老人了，年輕人都進(jìn)城打工去了。望著遠(yuǎn)處一排排嶄新的房子，畢竟不是作田能蓋起來的。一聲吆喝：收工了！把我?guī)Щ禺?dāng)年下鄉(xiāng)時熟悉的田間。女人們背著背篼，說笑著，一會兒就消失在那片地的盡頭。紅色的小二臥倒在小路邊，一些飲料瓶子和食品的包裝袋扔了一地，水幾乎要漫上來了，不遠(yuǎn)處一只白鷺在路上踱步，四周靜靜地，灰白灰白的。太陽似乎要出來了，就差那么一點點。
       小路的兩邊都有水，騎行起來還是有點心虛，夾帶著一種興奮。
        騎過電站大壩，突然想起來去看看那堆蓮花石。蓮花石眷戀清新的空氣和陽光，居然冒出了水面，盡管只有那么一點點，也算滿足了俺的微不足道的愿望。
      

一客

       本來想去勞動街那家餐館吃中飯，不料大門緊閉。是生意差關(guān)門，亦或是時逢假日休息，不得其詳。返回老黃的餐館，一看人倒是不多，就一桌人。進(jìn)的廚房，不見老黃，那幾個服務(wù)員也不認(rèn)識，莫非轉(zhuǎn)手了？門口一對老者在吃飯，老頭兒坐在輪椅上面，帶著鴨舌帽，兩鬢如雪，面孔紅潤，細(xì)一看手里端的是茶杯。隔著桌子和老人搭起了話。
       今年七十二了；喝不得了；年輕時一天三頓酒，早上二兩，中午三兩，晚上三兩，有時候半斤；高血壓，不敢喝了；腿無力，走不動了。
       后來看他在廣場柱廊下擺了個算命攤，好像無人問津。
       酒足飯飽后，才見老黃下樓送客，這下不打緊，高矮不收俺的餐費(fèi)。再過多道謝那也就是虛情假意，賈巴爾斯了。得，俺記住了。
      騎過依然封閉的青蓮大橋，兩邊停滿了騎車，只有摩托和火山輪可以通行。
      一道便橋就在毀壞的盤江大橋上游不遠(yuǎn)的地方初見規(guī)模了。壓路機(jī)在上面忙碌著，水泥罐車晃悠悠地跑過，留下一道粉塵黃龍。倒塌的盤江大橋，殘留的橋墩呲牙咧嘴，說不出來是清澈還是渾濁的江水緩緩地流過，一位漁者在廢墟上設(shè)置了三根魚竿，不知道他什么心情。
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
      

一客

      沿著一條堰溝往盤江上游而去。起初那條道路還能開車，到了一處停工的砂石廠就是小路了。盤江也和涪江一樣，砂石廠沿河開花，人們?yōu)榱藰蛄骸⒌缆�、住房，為了錢，日夜不停地挖啊挖。一只小狗懶洋洋地臥在空空的場地中間，篩沙的機(jī)器銹跡斑斑，對岸卻響起隆隆的機(jī)器聲，巨大的沙石堆上一輛黃色的挖機(jī)忙碌著，四周插滿了各色彩旗，在灰白的天空中很刺眼。
    我知道不遠(yuǎn)處就應(yīng)該是聞名遐邇的青蓮景觀——紅巖夜雨。
    穿過河邊一個什么加工廠，原料是編織袋，浸泡，粉碎，分選，加熱，最后是什么東西看不出來，空氣中散發(fā)著惡臭，幾個工人忙碌著，沒有防護(hù)，那些廢棄物和廢水也不知道流向何方。這個作坊曾經(jīng)在彰明大橋下見到過。也許是那里搬來的？味道太難聞，只能落荒而逃啊。
    還好，能騎行一段。
    一面裸露的紅色的斷巖出現(xiàn)在眼前，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。柏樹和灌木在頂部，斷面在雨后的垮塌很嚴(yán)重，水渠填滿了紅色的頁巖和土，多年來垮塌下來巖石沿江散落，江水把小的帶走了，也把巨大的沖刷得失去了當(dāng)初的銳利，跌跌撞撞互相重疊形成了一道防護(hù)帶。記得以前曾在她的對岸，拍攝到一處深深的沙石斷巖，無數(shù)的燕子在那修建了他們的巢穴，飛起來鋪天蓋地，叫聲不絕于耳。如今什么都沒有了，只剩下渾濁的江水和刺耳的機(jī)器破碎聲。
    古人的紅巖夜雨情調(diào)，恐怕也就是在隴西院中，秋雨敲打著小青瓦，昏黃的油燈下，一本讀不完的線裝書，煩悶之時，推開那咿呀作響的院門，遠(yuǎn)處盤江邊的那處斷崖，秋雨淋濕了她，在暮色中愈發(fā)顯出那一點點紅，嘆息后的揮毫，聊以自慰罷了。
    好與不好就看人的心境，那紅巖子就在那里。

一品裝飾

:P頂一下。很有感覺的片子。

一客

一品裝飾 發(fā)表于 2013-10-11 15:22
頂一下。很有感覺的片子。

呵呵！謝謝垂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