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天
不知是不是要騎馬的原因,沒有了斗志,一段緩坡也讓我的雙腿像灌鉛似的,終于等到了馬幫,騎在馬上有點橫刀立馬的感覺,嘿嘿,有點自戀了哈。開始還以為騎馬是一件很輕松的事,稀稀連人帶馬鞍墜落下來,好在沒什么大礙,也提醒了我們。下午,在4100M的嘎努村牧場附近,霧氣越集越大,游離在空氣中的水珠潤潤的飄在臉上, 腳下一簇簇淡黃、淺黃、深黃參差不齊的植被將山坡渲染成黃色,對面的神山夏洛多吉時隱時現(xiàn)。接下來的路就是沿著懸崖邊攀升了。在這樣的路段上借十個膽也不敢騎馬喲。
寒冷再一次襲來,盡管做了準備,也抵擋不住4900M那沒有一絲生命跡象的那種透心的涼,馬夫阿金也有點哆嗦了?粗鴪嚎谏巷h動的經(jīng)幡,總是難以靠近,一個漫長的埡口。
天空一點點暗淡下來,望眼欲穿也不見營地的蹤影,卯足了全身的力氣,在融化著雪水的亂石塊里狂奔,前六天未摔一跤的記錄,一小時內(nèi)被刷新三次。
一縷縷白煙在腳下的山坡上升起,腳步也慢了下來,才覺得剛才被摔的地方很痛很痛…….
借著最后一抹余光,大部隊趕到了4400m的營地,風雨交加,夜?jié)u漸深了,還不見兩個隊員和向?qū)Вㄏ挛?點向?qū)Ь桶l(fā)現(xiàn)走在前面的倆個隊友可能迷路了,就去尋找),大家十分的焦急,于是叫馬幫的阿金去尋,阿金是一個有沖勁有愛心但缺乏靈活性的小伙,看著他掛滿了各種裝備的瘦小的身軀以及涌上心頭的那股豪情,我也被感動了。考慮到阿金有時會有高反癥狀,我們改換方式,另顧他人(這二人頭腦較靈活且是本地人),好在沒讓我們等待太久,遠處隱隱約約就有了幾盞燈光。
在這高海拔寒冷的夜晚,聽著帳篷外雨點的敲打聲和時而的大風卷起的唰唰聲,依靠著我獨有的熱水袋在1800g的超厚型羽絨睡袋中漸漸入睡了,恍惚間被一聲又一聲的詢問叫醒,“A、B、c、d…..有沒有什么不適,”盡管被叫醒還是很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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